他本就是个热心肠、见不得别人受苦的人,在肉联厂时,就常常帮工友扛重物、解难题,此刻怎能忍心将这柔弱女子独自丢在这危险境地?
于是,他毫不犹豫地点点头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妹子,别怕,有我在,我送你一程。”
两人缓缓向巷子口走去,周福在前,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,姑娘紧跟其后,脚步虚浮,时不时抽噎几声。
周福搀扶着那姑娘,刚要迈出巷子,突然,几道黑影“嗖”地从暗处蹿了出来,为首的壮汉满脸横肉,腮帮子上的肉随着他的动作一抖一抖的,一道从左眉贯穿到嘴角的疤痕在微弱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。
他大冬天敞着怀,露出胸口浓密的黑毛,嘴里叼着根快要燃尽的香烟,一开口,声音像是破旧卡车启动时的轰鸣:“好哇,敢欺负我妹子,还当街耍流氓!”
那几个跟来的小混混也迅速围了过来,一个个吊儿郎当,手里把玩着弹簧刀,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脏话,把周福和姑娘围在中间。
周福只觉脑袋“嗡”的一声,头皮一阵发麻,但他还是强压下内心的慌乱,下意识地把妇女护在身后,瞪大了眼睛,急切又诚恳地辩解:“大哥,你这可真是误会大了!
我是肉联厂的工人,刚下班路过这儿,听到救命声就冲进来救了你妹子。
你不信问问她,刚才是不是有个小流氓在欺负她?”说着,他扭头看向姑娘,眼神里满是求助,盼着她能说句公道话。
可那姑娘哪还有刚才的柔弱可怜样儿,她眼珠子一转,“扑通”一声就跪了下去,双手抱住周福的腿,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:“你胡说八道啥呀!
明明就是你动手动脚,占我便宜,我一个弱女子咋能斗得过你这么个大男人呐,你还敢抵赖!”
她一边哭嚎,一边偷偷抬眼观察壮汉的脸色,那表演的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了。
周福这下彻底傻眼了,脸上一阵白一阵红,血气直往脑门冲,他手指颤抖地指着妇女,气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你……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呢?”
可还没等他再开口,壮汉往前跨了一步,一把揪住周福的衣领,将他整个人提溜了起来,恶狠狠地说:“少他妈废话!
欺负了我妹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