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禾念安跟在他身后,指着天台上的2床被子和3条床单,“那都是我家的,我们一人拿一床被子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拿床单,我拿被子。”江予川将绳上的被子一叠一搂,2床都被他抱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禾念安匆匆忙忙拿着3条床单跟在他身后,“你抱两床被子,下楼小心点,这里楼道很窄,还暗。”

    “你很担心我?”江予川像是自问自答,“没事,我会小心的,你也小心些。”

    “我我走前面吧。”禾念安将床单搂在怀里,要从他身旁走过。

    江予川身体紧贴着栏杆,但楼道过窄,两人身体还是不可避免的贴身擦过。

    他就像是一个恒温暖炉,身体总是散发着适宜的温度。

    禾念安陪着陈简行吃了一年的药膳,是药三分毒,她本来身体很健康,现在一到冬天,便总像是带着寒意,手脚总是热不起来。

    每次一接触,温度上的落差,总是特别明显。

    她没话找话,“当兵的是不是身体素质都很好啊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江予川将被子抱稳些,“我们每天都会训练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,他问,“你是不是格外怕冷?刚刚不小心碰到你,发现你手是冰的。”

    惊讶于他的敏锐,禾念安故作轻松地说:“刚洗菜的冷水冻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用些热水吧,女同志总用冷水伤身体。”

    禾念安停下脚步,转头看他,试探性地问,“其实我一直挺好奇的,你好像对女同志格外关心。

    以前就说让我别淋雨,现在又说别碰冷水。

    你是有交往过的对象,还是正在交往?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江予川微微皱眉,“我没有对别的女同志说过这样的话。

    这些,是我一个堂姐教给我的。

    她是名军医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样啊。”禾念安心里好像松了口气,随口问道:“你堂姐是在哪里的部队当军医啊?

    离这里远吗?

    还挺想见见她的,总觉得能当军医的女同志都好厉害。”

    身后沉默了好一会,等到禾念安忍不住转头去看人时,才听到叹息的一声,“她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