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往农科院的路上,苏鸢从岛上科员口中了解到
——朱院长要去下放了。
朱院长祖上曾是富商,虽然家道中落,仍旧改变不了他的身份,改变不了他要被当典型的命运。
朱院长看到苏鸢到来,笑着说:“来了?”
昏黄的灯光下,
苏鸢看着苍老许多的朱院长,心里非常不是滋味,“我帮不了您,但是我答应您,等到您回来的那天,我给您捐一座农科院。”
“好,我等着。”朱院长从破烂的橱柜里,拿出一个小布袋,“这是我收藏的种子,送给你了。”
他知道苏鸢是个有本事的,这些种子只有在苏鸢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。
旁边的科员怕种子所为礼物有些寒酸,红着眼眶说:“这是我们院长好不容易保住的。”
朱院长摆摆手,没有半分伤感怨恨,始终笑眯眯地,“我已经不是院长了,大家可以叫我朱怀仁。”
苏鸢摘下背包,往外掏东西
——一件羽绒服,一双棉鞋,棉手套,棉帽子。
“下放到什么地方?这些东西您带上。”
路有冻死鬼不是开玩笑的。
越是穷苦的年代,穿暖越是一件奢侈的事情,冻死的人越多。
朱怀仁摩挲着棉衣,直到苏鸢收好种子,方才开口,“苏鸢,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儿?”
苏鸢听出朱怀仁声音里的凄凉,扣书包带的手一顿,“您说。”
“能帮上的我一定帮。”
朱怀仁佯装的坚强终于瓦解,“我有一个女儿,五岁的时候丢了。”
“我找了她36年啊,我爱人悲伤过度,早早的去了。”
“这么多年,我一直没放弃寻找。”
“如今,我要下放云省,没有时间继续找了。”
也正是这个原因,他一直没有退休。
如今,他已经58岁,没有多少时间了。
妻子临死前,他答应一定找到他们的女儿,否则到地下如何向妻子交代?
“你能不能帮我找找?”
话落,朱怀仁双手掩面,痛哭出声。
国土那么大,人口那么多,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