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三人来到江家,立刻忙活起来。
村长媳妇和三姥姥拿出从家里带来的酒,为乔惠揉搓四肢,物理降温。
村长背对房间,蹲在门口抽旱烟,“大壮,你阿奶怎么病的?”
苏文壮垂着头不吭声。
三姥姥猜测:“是不是村里的长舌妇又说什么了?”
村长儿媳妇气得胸口发堵,心直口快道:“爹,您就是罚的她们太轻了。”
“以后谁再嚼舌根,您扣他们家工分,看他们往后还敢不敢?”
“轰~”
一阵轰鸣声响起。
村长循声望去,看到院门口出现一个大家伙,掀起一片雪浪。
苏鸢跳下驾驶位,“爷爷,到了。”
苏畅甩开苏方海的搀扶,腿脚从未有过的利索,直冲乔惠房间而去。
村长站起来问道:“他们是?”
“我爷爷和大堂兄,”苏鸢站到村长面前,深深鞠了一躬,“三姥爷,谢谢您。”
“你这丫头,跟我老头子客气什么?”村长急忙扶起苏鸢,“你找到爷爷了?”
苏鸢想笑却没能成功,“嗯,找到了。”
苏畅为乔惠仔细把脉后,接受不了现实,“怎么会?”
苏鸢顾不上其他,冲进去问道:“爷爷,我阿奶怎么样?”
“很严重吗?”苏鸢手忙脚乱地扒拉一旁的药物,“您需要什么药?我这里都有,退烧药?肺炎?还是……”
苏畅喃喃道:“阿鸢,你阿奶是不是过得不好?”
“嗯,抗战时期本就吃不饱饭,”苏鸢说着自己了解到的过往,“42年,豫省闹饥荒,阿奶和苏涵诚一路逃到这里。”
“苏涵诚做了江家的上门女婿,阿奶不想给外公家添麻烦,直到我出生。”
江外公以江亭柔没有母亲照料为由,邀请乔惠入住江家,照顾江亭柔。
“可是,阿奶没过几年好日子,又赶上三年自然灾害。”
“后来,外公没了,妈妈也走了,张大花掌家,阿奶省下口粮全给我和菲菲……”
苏鸢说不下去了。
原主的记忆里,这就是乔惠满是沉重色彩的一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