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苏鸢起床上班时浑身疲乏,吃饭都提不起兴趣。
黎星回不由担心,“你要不要跟同事换个班,在家歇一天?”
苏鸢摆摆手,打着哈欠说:“不用。”
她背上包,拿上车钥匙,脚步轻快地出门,刚踏进造船厂便听到一个消息
――车间工人小李的邻居老憨头被人爆了蛋,痛晕过去,发现时差点因失血过多没抢救过来。
小李正是楼云的男人。
中午桑梅来给苏鸢送饭,对这件事好奇不已,“苏鸢,你说老憨头是得罪人了,还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?”
苏鸢吃饱喝足,叼着一根鱿鱼丝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,“谁知道呢!”
桑梅特想问问那个施暴的人,“为什么偏偏踹他的下三路?”
苏鸢已经昏昏欲睡,“谁知道呢!”
她信孟夏巧,信人心险恶,更信自己亲眼所见和判断力。
她昨晚摸到老憨头家,对方喝多了,嘴里嘟嘟囔囔,全是霪词秽语。
苏鸢一不做二不休,干脆来了个一劳永逸。
桑梅望着苏鸢困倦的模样,知道她是因为坑道塌方累得,“你回家休息,我让栓子来替你。”
苏鸢双手用力搓搓脸,“三个小时,又不是三天三夜,撑得住。”
桑梅以为苏鸢说着玩,“哪有人能三天三夜不睡觉?”
苏鸢但笑不语。
前世,她为了完成任务,为了传回有用信息,连续几天不睡觉是常有的事。
上一辈子太累,今生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。
有个班上,拿着稳定的工资,有爱人,有亲人,普普通通快快乐乐也挺好。
突然,桑梅用力拍了拍苏鸢的胳膊,“苏鸢,快看快看。”
苏鸢直起身向外望去,何灵正从传达室门外经过,看上去死气沉沉,麻木得很。
桑梅莫名感慨道:“何灵也挺可怜的。”
刘曙光进去了,
同他有亲戚关系的何金忠,在厂里收敛许多,在家脾气暴躁了不少,动不动打砸东西。
何母全副心思放在大儿子身上,无人在意何灵,希望她尽快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