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望舒不记得自己最后到底说了什么,大抵是把自己能想到的,所有足够伤人的话都砸在他身上了。
她将外套取下,塞回他手里,“司机来接我了。”
离开前她没敢回头看,因为自己也已经泪流满面。
单薄的衣裙被风吹起,她搓着手臂,往黑暗中走去。
车上,司机替她拿了衣服,本想说点什么,最终也只是让她安安静静的哭了一路。
回到家,宋澄等在客厅,坐得一如既往的端庄,宋望舒总觉得她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。
永远仰着头颅,高高在上。
见她回来,宋澄合上了电脑,神色淡淡。
“见谁去了?”
“妈不是知道吗?”
“他要闹,我会处理,不需要你去想办法。”宋澄轻斥,“我说过,这个人不适合你,我不想阻拦你谈恋爱的事,可你不该找一个这样的人,是侮辱你自己还是侮辱我呢?”
宋望舒心中升起躁意,有点生气,面上显出很久没表现过的倔强和委屈,“他怎么了?您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他?”
宋澄喉间一动,脸色愈发冷硬,“不管是谁,他这样的绝对不行!”
宋望舒轻轻扯了下嘴角,眼角刚刚消下去的一点红令她看上去还算与平常无异。
“我听说过的,哥的父亲,性格和程亦很像,对吗?”
她声音很轻,像极了一只柔若无骨的手,可这手足够有力,紧紧掐住了宋澄的脖子。
“闭嘴!”她怒喝,“你既然知道,应该也知道那个狗男人最后都做了些什么!”
“程亦不是他。”宋望舒紧紧咬着下唇,快要咬出血来,“妈,您看清楚,程亦不是他。”
“他没有滥情,没有乱搞男女关系,没有不遵守男女之间的道德底线”
“闭嘴!”宋澄脸色有些发白,可久经商场的上位者气场尽显,说的话极其不容置喙,“我不想和你说这个,我不喜欢这样的混不吝,和那样的人说两句话都能被气死,想和宋家攀上关系,这辈子不可能!”
宋望舒低着头,眉眼平静,“我知道了。”
话落,她轻叹了口气,“我可以不和他来往,可是,妈,您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