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望舒想和江如风告辞的话就这么卡在了喉咙里，后知后觉到江如风今晚是故意的。
是想让她和程亦见面。
难怪吃饭的时候一直感觉哪里有道目光令她浑身不自在。
他像是直接从公司来的，高定西装外套搭在臂弯，只穿了件白衣衫，第一颗扣子解开，袖口微微卷起，露出一块简奢名表。
比起三年前，看上去真的成熟了不少。
“程先生等这么久，有话要说？”
她半垂着眼帘，语气一如既往的清冷，从里面听不出任何情绪。
干净没有杂质，优雅端庄，却死板至极。
当初刚认识她就是这样模样，宛如一片死海，无论多少风吹草动都掀不起她半点涟漪。
不愧是那冷冰冰的小月亮。
他静默了片刻，盯着她只留给自己的侧脸，语气稍缓了些，“听说你刚回国不久。”
“嗯。”
“当初为什么走？”
“不重要。”
程亦轻笑了声，磁性的声音从喉间溢出，是他少有的自嘲情绪。
“不重要。”他重复了一遍，靠在椅子上懒洋洋的眯起眸子，“行，你说不重要就不重要吧。”
“为什么从没跟我说过你是宋澄的女儿？”
他不死心的问。
宋望舒眸光一晃，喉间微不可见的哽了哽。
她是瞒着宋澄和他在一起，在那之前被宋澄养在深宅，甚少有人知道宋家还有个女儿，对外自然好隐瞒。
最终她只是轻描淡写道，“你也没问过。”
程亦差点一口血把自己噎死，气笑了，“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？”
他不在意她的家庭情况，是因为看她从没主动提过，就是涉及此类问题，她都会浅淡的移开话题。
他体贴的想着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，不去戳她心窝子。
现在得到一句轻飘飘的，你也没问过。
可事实呢？宋澄是谁？宋家什么地位？
那是京城数年前就存在的老牌家族，代代相传，涉足了多少行业？资产早已不可估量。
就是他爷爷，在京圈跺跺脚都得抖三抖的程老爷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