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贞嫔却是再不理会他了。
南瑾静静打量着贞嫔,
她有时候实在摸不透,以贞嫔这样的性情,是如何在宫中多年还能屹立不倒的?
先是借大皇子生病争宠,再是跪在皇帝宫门前如逼宫般威胁。
丝毫不顾及沈晏辞的脸面,反而是要彼此闹得更僵了。
李德全眼见劝不动贞嫔,只得对南瑾道:
“小主稍候片刻,容奴才进去通报一声。”
他走后,南瑾她守着规矩,向贞嫔福了福,道:
“夜深露重,温泉山庄虽比上京暖和些,可入夜后也总有秋意了。娘娘身子要紧,不如今夜还是先回去吧?”
“用不着你在这惺惺作态地劝本宫!”贞嫔扬眉瞪着南瑾,气息浊重道:
“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?劝走了本宫,皇上在里头没了挂念,倒更能让你这狐媚子安心侍奉在侧!”
她啐了一口,挺直了身板道:“本宫再是遭了人算计,也轮不到你一个镇国公府出来的卑贱婢子,来此看本宫的笑话!”
南瑾对贞嫔的‘夹枪带棒’早已习以为常。
她也不恼,仍是平心静气地劝道:
“娘娘误会嫔妾了,嫔妾从未有过要看娘娘笑话的念头。只是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,娘娘这般跪在清平宫门前,让来往宫人瞧见了,还不知明日背地里会如何议论。
再者说,如今端王也在。若端王等下来找皇上,见了娘娘如此,岂不是更让皇上难堪?”
南瑾所言句句在理。
贞嫔听罢神色变了变,不过很快又厉声道:
“你装什么?你以为你在这儿说几句看似帮衬本宫的话,本宫就能认了你的好?”
她自上而下打量着南瑾,不觉翻了个白眼,
“你与皇后一丘之貉,皇后并非良善之辈,你更不是个干净的!”
贞嫔油盐不进,南瑾要是再劝,便唯余自取其辱了。
可她刚收声,岂料跟在身后的采颉,却蓦地呛了贞嫔一句,
“这干净不干净的,也不是贞嫔娘娘说了算。”
贞嫔诧异地盯着采颉,“你个贱婢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