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母亲也是愁容不展。
知笙到底年长些,家中有什么事母亲也不避讳她,便说:
“上京出事了。”
“是爹爹又要去打仗了吗?”
母亲摇头,“是三皇子。”
“三皇子?”
知笙愣了愣,“他怎么了?”
母亲叹了口气,“你父亲攻打北狄时,北狄有一支精锐部队从他手底下突围而出,至今下落不明。
前段时间有探子说,那些北狄余孽自知复国无望,便追来了上京埋伏起来,伺机报复。
今日正巧是三皇子从行宫回来的日子,午后有巡卫的士兵赶回来与你父亲说,三皇子的护队在云蒙山道与北狄起了冲突,他们发现时地上尽都是双方的尸首,而三皇子也已不知所踪。
这件事虽是意外,可那些北狄余孽终归是从你父亲手底下逃走的。现在惹出大祸,若三皇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皇上雷霆之怒,只怕咱们南宫家也逃不了获罪。”
母亲的语气严肃异常,知笙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,只得回去对阿容好言相劝。
后来阿容实在哭累了,流着泪睡着。
而知笙却无心入眠。
好在,后半夜的时候,父亲和阿兄回来了。
他们还带回来了一名昏厥的少年。
少年被抬去了偏房,府医一早候着为他诊治。
知笙赶过去,远远看着。
那少年生得极好,整张脸像浸在冰水里的玉璧。
眉骨如远山含黛,唇色却比褪色的海棠还要淡。
他的腿上有伤。
裤子被扯裂成了碎布,和着不知名的草药,黏腻在三寸长的伤口上。
知笙看得真切,
他身上穿着的,好似是北狄的异服。
知笙问阿兄,“哥,他就是三皇子吗?”
阿兄蹙眉颔首。
知笙又问:“那他为什么会穿着北狄的服饰?”
阿兄沉声道:“三皇子今日启程自行宫回宫。路经云蒙山时,遭了北狄余孽的伏击。
三皇子被他们豢养的狼畜咬伤,护队也只剩下了一名身受重伤的侍卫。
侍卫担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