骤然紧缩。
皇后轻抚她的小腹,“长春宫的椒墙,并非皇上用来对付你的。但若皇上得知你早知真相,那么你小产后的那些矫揉造作,就全都成了你伪装出来的做作。”
皇后轩起长眉,笑意幽微,“你该知道,没有男子会喜欢‘诡计多端’的女子。
可无论男女,这世上但凡是人多的地方,就都会有争端,有算计。为己为利,这并不丢人。丢人的是心思藏不住,暴露在了人眼皮子底下,叫人拿捏了把柄去。你可明白?”
南瑾起身,“嫔妾多谢皇后娘娘提点。”
她正要屈膝下去,可皇后却拉住了她,
“你我之间,无需如此拘谨。”
她牵起南瑾的手,示意她落座榻沿,
“宫中人人都有自己的算计,只要这算计不是去害人,就没有什么可耻之处。
本宫从前教过你许多,那么今日本宫要教你的,是要你学会当如何明哲保身。
此事你仍可在皇上面前领功,但只能说是采颉懂得些接生的法门,却不能再提及太医院的事了。”
皇后扫一眼早已怔愣如木雕泥塑的采颉,问道:
“你家中还有什么人?”
采颉忙道:“奴婢八岁入宫,没多久家中就遭了难,如今已无牵挂了。”
皇后点点头,“皇上若问你,你就说你母亲从前是民间的稳婆,你自幼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,多少学得了几分。
稳婆接生之技与太医所学相去甚远,加上你父母已逝多年,皇上也没心思去查你一个宫女的来历。
至于许平安。他是个人才,太医院那些尸位素餐之徒,只知提携对有利可图之人,已然烂到了根上。等找个机会,本宫会出面将许平安提正,总不好让人才埋没。”
南瑾毕恭毕敬道:“嫔妾受教。”
她还想再与皇后说些什么,却被门外传来的通报声打断,
“皇上驾到。”
中宫有喜,沈晏辞与皇后伉俪情深,少不得要说些体己话。
南瑾见沈晏辞欣然而来,便依着规矩行了个礼,忙道了告退。
她与采颉走在连廊上,稍走远些,采颉低声问她,
“皇后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