岂料刚一进来,就撞见了如此“一出大戏”。
她进退维谷,只得硬着头皮留下来。
这会儿乍然被花奴牵扯提及,更是吓得脸色都变了。
“嫔、嫔妾初次来温泉山庄觉得新鲜。当时正在庭院里闲步,的确看见这宫女虽然冲撞了宜妃娘娘,但却不是有心。”
有了她的证明,不只是花奴,连贞妃也跟着多了几分底气。
她转身坐下,挺直了身子说道:
“皇后娘娘可听清楚了?意外之事谁能说得准?要说也是宜妃自己的问题,若她不隐瞒有孕之事,下人伺候时必然会加倍小心,或许今日的冲撞也能避免。”
说着端起茶盏,悠哉饮了一口,冷笑道:
“况且,宜妃有孕的事儿得皇后帮她隐瞒得密不透风,臣妾又怎能未卜先知,算得她梦熊有兆?”
南瑾默然咂磨着贞妃的话。
她所言滴水不漏,叫人一时难以分辨真假。
南瑾是因为花奴知晓她位份在贵人,才对她产生的怀疑。
然而,按照贞妃的说法,花奴本就是贞妃要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
如此,花奴能认出她,也就不足为奇了。
面对贞妃的镇定自若,南瑾选择静观其变,并不强行与她起了冲突。
倒是荣嫔愤愤不平道:“可花奴是你的人,即便她不是有意,那也是她当差糊涂,害得宜妃娘娘遭受此等无妄之灾!”
“哎呦。”贞妃怪声吆喝一句,“你这般说法,岂不是要将污水泼到皇后娘娘身上去?”
她抬眸盯着皇后,不紧不慢地说道:
“臣妾说过了,臣妾本是要让花奴去教导瑾贵人规矩的,故而一早便将她指去了夏芙馆。
那是荣嫔和瑾贵人原定的居所,可皇后娘娘却临时改变主意,将她们二人安排去了南熏殿。
南熏殿伺候的宫人一早安排够数,花奴跟不得,这才被内务府的奴才指来了杏花春馆,叫跟在宜妃身边伺候。”
贞妃默一默,眼角眉梢流露出的笑意含着浓浓的嘲讽,
“这些事内务府都有记档。皇后娘娘不是最喜欢叫人去翻阅档册吗?你一查就知道臣妾有无胡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