判?”
贺兰贵人道:“太后头风发作,侯院判去替太后施针,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。不过周太医本就是专攻妇产千金一科的圣手,从前宫里头的嫔妃生产,大多都是他从旁助力,也是得人信任的。”
宫里头的太医要是没有两把刷子,一早就被革职了去。
宜妃生产,请了最有经验的太医来助产,也是常事。
只是南瑾愈发觉得这件事有哪里隐隐透着古怪。
太后头风发作,沈晏辞与端王喝得酩酊大醉,宜妃偏赶巧在这个时候早产。
好像所有的事,都赶集似地撞在了这样一个寻常的夜里。
南瑾思忖片刻,须臾,目光落于庭院中跪着的那名宫女身上,缓步向她走去。
宫女战战兢兢,不敢抬头,身躯颤抖如筛。
南瑾缓声对她说:“出了这事儿谁也想不到,你也不是故意,皇后和宜妃娘娘都不是不讲理的人,你别怕。”
宫女将头埋得更低,声音发抖道:“奴婢真真儿不是有心的”
南瑾仔细打量着她,觉着面生得很,
“你似乎不是跟在宜妃娘娘身边伺候的宫女?”
宫女立刻说:“奴婢一直都在杏花春馆伺候。宫中主子来避寒时,哪位主子住进来了,奴婢就负责跟着打点。”
南瑾脸色微微一变,很快又如常说:
“宜妃娘娘说是早产,但九个月也与足月无二,你不用太担心。若宜妃娘娘生产顺利,母子平安,本宫会帮你说几句好话,让她们尽量免了对你的责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