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瑾与荣嫔跟在贞妃身后入了杏花春馆。
见庭院之中,一名宫女正跪地瑟瑟发抖,连头都不敢抬。
与宜妃同住的贺兰贵人,也在庭院中焦急地来回踱步。
她见到贞妃,赶忙行礼,而贞妃却视若无睹,径直向内殿去了。
反倒是荣嫔叫了她起身。
闻得内殿宜妃的叫喊声弱了些许,荣嫔蹙眉问道:
“宜妃娘娘如何了?”
贺兰贵人生得眉清目秀,眉下一双明眸含着泪波,更显楚楚可人。
她手中不安地搅弄着帕子,怯怯道:
“皇后娘娘一直在里面守着,宜妃娘娘生产的过程,似乎不大顺利”
荣嫔四下环顾一圈,疑惑道: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怎么没见到皇上的銮驾?皇上没来吗?”
贺兰贵人抿唇摇头,“皇上和端王殿下在蓬岛瑶台饮酒叙旧,兄弟多年不见,兴之所起喝了个酩酊大醉。皇后娘娘已经让人去请了两次。”
从前合宫夜宴时,南瑾见识过沈晏辞的酒量,他喝不下两杯便面色酡红。
如此不胜酒力之人,真要是喝醉了,只怕就算天塌了都醒不过来。
荣嫔也不纠结于此,又问:“你是宜妃宫里的人,她有了九个月的身孕你竟丝毫不曾察觉?”
贺兰贵人羞愧道:“原是我糊涂,前段时间常见娘娘作呕,也只当是身子不适,压根就没往别处想。”
二人说话间,南瑾低眉瞥了一眼庭院中跪着的小宫女,低声问:“她这是在做什么?”
贺兰贵人抽起帕子,啐了口道:“就是她今日毛手毛脚冲撞了娘娘,害得娘娘摔了一跤,这才破了羊水,要提前生产!”
南瑾闻言默默。
荣嫔急着说:“我先进去瞧瞧。”
南瑾躬身道:“还请娘娘替嫔妾通传一声,得了皇后娘娘许,嫔妾再行入内。”
荣嫔颔首应下,赶着步子去了。
她走后,南瑾向贺兰贵人多问了几句,
“里头是谁在负责给宜妃娘娘接生?”
“是周太医和本就在庄子里待命的接生嬷嬷。”
“周太医?”南瑾疑惑,“怎么不是侯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