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在处理母亲的事,怎么来了嫔妾这儿?”
“朕惦记着你受了惊吓,来看看你。”
沈晏辞牵起南瑾的手握了握,“手怎么这样凉?”
南瑾怯怯道:“皇后娘娘已经给嫔妾用了能安神的汤药,眼下已经好了许多。只是母亲她”
沈晏辞道:“朕知道是谁做下了这样不堪的事,也有心惩治。可中书令搬出了先帝赐给他的免死金牌,求朕饶他夫人性命。朕不能不敬先帝,所以这件事,就只能这么算了。”
“皇上。”
门外传来李德全尖细的嗓音,“柳大人和邵大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,闹得厉害”
沈晏辞蹙眉,“你去告诉他们,要再敢闹,就各自领了五十大板长个记性!”
他这话裹着怒意,说得颇为无奈。
可方才在他蹙眉之前,南瑾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唇角闪过一丝不屑的笑意,
那笑意虽是转瞬即逝,但也足以让南瑾又窥探到了几分事情的全貌。
孙氏的死,或许并非是皇后一人的算计,这里面多少也有沈晏辞的手笔在。
皇后有无数个方法可以要了孙氏的性命,她做事向来谨慎,远没有必要把事情闹这么大。
一开始南瑾揣测,皇后兵行险招,是要连削带打地打压了中书令的气焰。
现在看来,要打压中书令气焰的,或许并非是皇后,而是沈晏辞。
是沈晏辞派人去弄锈了云林道的铁链,而后对皇后说,他知道当年南宫将军的死有蹊跷,也知道皇后心里一直都记恨着镇国公府,今日可给皇后一个机会,让皇后亲手手刃仇敌。
皇后将浸泡了母马浸液的膏药贴在孙氏身上,马车失控坠崖后,又用手段将脏水往邵夫人身上泼。
如此一来,镇国公与中书令两家的矛盾就会被彻底激化。
沈晏辞当然了解邵卓峰最在乎什么。
他最在乎的就是他的夫人,眼见夫人被冤,生死难料,定会拿出免死金牌来救人。
那么他日后能用来保命的东西就彻底没了。
余下的事,沈晏辞只管看着这两家结了梁子斗个你死我活。
鹬蚌相争,渔人得利。
沈晏辞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