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卓峰定声应道:“臣知晓。可臣的夫人救过臣的性命,此事就算是她动了歪心思做错了,臣也得用尽一切办法保住她!”
他跪在沈晏辞面前,将金牌双手奉上,“还请皇上体谅臣的苦衷。”
“你拿出了这东西出来,朕如何还敢不体谅你的苦衷?”
沈晏辞垂眸看着他,眼底的嫌恶显而易见,
“这是先帝给你的赏赐,朕不认岂非成了不孝子孙?”
邵卓峰将头埋得更低,“臣不敢。”
敢不敢的,事已经做在了前头。
沈晏辞抬给李德全一个眼神,李德全忙不迭上前,将邵卓峰捧着的免死金牌奉到沈晏辞面前。
沈晏辞接过金牌,用力往桌案上一丢,不豫道:
“去带了你夫人回京吧。至于柳夫人的死,对外只说是意外。”
柳抚山瞳孔骤然缩紧,失声道:“皇上!?”
“柳卿,此事到此为止,不必再议了。”
沈晏辞起身,对皇后说一句,
“瑾贵人受惊,朕去瞧瞧她。余下的事皇后来料理。”
“是。臣妾恭送皇上。”
皇后福礼送沈晏辞而出,柳抚山情绪格外激动,竟起身想要追出去。
皇后略一抬手,立时有侍卫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。
她正襟危坐,声音四平八稳道:
“柳大人可别失了分寸。皇上圣旨已下,你若再跑去陈情,可是打算抗旨?”
柳抚山咬碎了牙道:“臣不敢!”
皇后居高临下睇着他,收敛起眼波中的快意,肃声说:
“既然如此,且跪安吧。”
孙氏的死,就这般轻飘飘地被盖过去。
她晨起来了云林道,这会儿刚过午,她的死就已经被算作意外,盖棺定论。
其实也不止是她,
所有落入政斗旋涡中的女子,她们的生死荣辱皆被捆在了男子的腰带上,活不出自己,就只能做个挂件摆设。
御前的车马不会因她而作停留,本该即刻往温泉山庄成行,可沈晏辞惦记着南瑾受惊,这才耽搁。
南瑾见他来也是意外,
“皇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