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疼女儿,帮女儿的生父生母立了灵牌,好叫女儿能有所念处。女儿便想着,妹妹肺痨而死,一人孤苦落葬实在可怜。
如今女儿入了宫,再难有出宫祭拜的时候。烦请母亲能否让府上下人惦记着,逢年过节时给妹妹烧一炷香,别叫她身后太过凄凉。”
饶是孙氏再能隐忍,这会儿也嫌恶到胸口翻涌,直欲作呕。
她实在见不得南瑾这副泫然欲泣的做作模样!
南瑾当着皇后的面说这些,不就是要逼着她将南菀的死忽略过去,日后再无法用此事作威胁吗?
皇后闻言奇道:“你也有妹妹?”
南瑾颔首,“是嫔妾孪生的胞妹,在嫔妾入宫前夕,得肺痨去了。”
皇后有所共情,悲悯道:“原也是个可怜的。柳夫人疼你,自然也会替你周全。”
孙氏皮笑肉不笑道:“正是了。那丫头福薄,臣妇也是看着她长大的,总不愿见她身后难堪。”
南瑾眉宇间难掩喜色,很快屈膝下去施一礼,言语感动道:
“女儿多谢母亲费心。”
话落起身,眸中漾着春水似的笑意,直勾勾地看着孙氏,无声笑了。
因着行队日暮时分就要抵达温泉山庄,留给各家探亲的时间并不宽裕。
临行前,皇后顺道与南瑾一并送孙氏上了马车。
“柳夫人一路好走,归府后替本宫问镇国公安。”
孙氏谄笑道:“能得皇后娘娘惦记,实在是家门得福。”
马车起行后,皇后与南瑾往各自的宫车走去。
皇后对南瑾说:“柳夫人能专程来送你,可见从前你在镇国公府时,也是很得他们喜欢的。”
南瑾含羞笑道:“那是老爷和夫人心善,才会”
“啊!!!”
不等她话说完,身后猝然炸起一声扯破嗓子的惊呼,
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,听得人心惊肉跳。
南瑾倏然回首,竟见孙氏所乘马车,马匹不知缘何受惊失控,全然不受马夫的控制。
竟是撒着蹄子,一路朝着山道悬崖边奔去,裹着车内人绝望的哭喊声,连人带车翻下了悬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