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原是那般纯善之人,如今怎么能犯下这样的大错?”
王安筠泪帘如雨,她怔然摇头,用极低的声音似在自问:
“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?是啊我怎么就变成了这样。”
她哭到麻木,早已顾不上形象,只随手抹了把涕泗,分不清哭笑地说:
“皇上已经一年零七十五天没有翻过我的牌子了。
皇后娘娘可还记得?那年皇上作万寿,他说他爱听我唱曲儿,又说我性子果敢,他很喜欢。
于是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将我抬为了贵人。”
王安筠眼底碎光流转,似泪光,又似追忆往事的欢喜星芒,
“皇上说他喜欢我,他愿意让我陪在他身边。那段时间,甭管番邦上贡了什么好东西,皇上都想着要予我一份。
我自知家世低微,容貌身段也不算出挑,本是不盼着皇上的恩宠。
我没想到我这样一个人,竟也能有幸得到皇上的垂怜。
但更令我没有想到的是,皇上的宠爱,竟会消失的那样快
我明明没有做错任何事,可为什么皇上就再也不来见我了呢?”
她拉住皇后的衣袖,近乎疯狂地想要觅得一个答案,
“皇后娘娘您告诉我,这到底是为什么?为什么皇上就厌弃我了?”
“放肆!”
云熙冷着脸拂开王安筠的手,“皇后娘娘近身,休要无礼!”
皇后苦叹一声,“无妨。”
她看着王安筠,也知她心中凄苦,是个可怜人。
来前皇后本想了许多劝慰的话。
可当下不等赶到嘴边,却是如鲠在喉,腻在了胸口。
皇后是了解王安筠的。
那时沈晏辞初登基,择选秀女入宫,但因他不常流连后宫,许多嫔妃入宫后甚至连他的面都没见过,
于是嫔妃私下里各出奇招,想要博得沈晏辞另眼。
唯有王安筠不同。
她跟个‘傻子’似的,日日不是去这个答应房中坐坐,就是和那个常在逛逛御花园,仿佛从来不把恩宠放在心上。
皇后看过王安筠的家书,
她的母亲一直催促着,让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