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瑾攥紧她的手,笑得明媚,
“你处处为我着想,事事以我为先,能得你陪伴在身边,又何尝不是我的福气?”
次日,六宫休沐。
采颉赶早将进礼带回了瑶华宫。
数月不见,他清瘦许多。
脸颊处浅浅地陷下去,眼神也变得浑浊无光。
可见这宫里头的奴才欺负起奴才来,才真真儿是手下无情。
进礼一见到南瑾,便要下跪请安。
却膝盖还没软下去,南瑾先免了他的礼数,又一指案前空座,温声道:
“先坐吧。”
坐?
进礼在宫里头当差这么些年,还从来没有过坐着跟主子说话的时候。
他僵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后来还是采颉用力按了把他的肩膀,把他‘压’到了座儿上。
“让你坐久坐,干瞪个眼儿的看什么?”
进礼这才结巴道:“奴才多谢小主。”
南瑾问他,“我听采颉说,你妹妹的病又严重了?”
听人提及妹妹,进礼登时就落了泪,
“都是奴才自己作孽,贪了淑妃娘娘赏赐的利好。陈公公知道了这事,将余下的钱银全都拿走了不说,更给奴才打发去了洒扫处。连上个月的月例银子,至今都没见到个影。”
南瑾捧起茶盏喝了口茶,语气淡淡,
“你的确是做错了,也怨不得旁人这样对你。”
进礼口中嗫嚅着听不清在说什么,但见他被磋磨成这般,也看得出是悔不当初了。
南瑾又说:“你从前也算对我有过恩,如今犯错又多半是为着家人。今日你既来了,我只问你一句,此番可长了记性?”
进礼低啜,“哪里还敢”
泪眼朦胧间,有一团东西砸到了他怀里。
进礼将纸团展开,才见是一张被揉得皱皱巴巴的银票,
足有一百两!
他捧着银票的手抖成了筛糠,不可置信道:
“小主这是?”
南瑾抬眸看他,“人命要紧,这银子你且拿着。只是我为宫嫔的时日不久,多的帮衬也没有。”
进礼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