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谁今日要站着不动,免不了要被当成了没心肝的东西,这宠爱更是没指望了。
嘉嫔一贯和贞妃过从甚密,这会儿她跟着贞妃立在废墟的角落里,弯着腰一边装样子磨洋工,一边小声嘀咕着,
“畅音阁塌成这样,大公主指定是活不得了。顺妃没了孩子,定要伤心欲绝。她受不住死了最好,也算是老天有眼,帮娘娘出了口恶气。”
闻言,贞妃一反常态地白了她一眼,没好气道:
“你没话说可以把嘴闭上。大公主到底是皇上的亲生骨肉,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只怕皇上也要伤心。”
贞妃和顺妃斗了这么多年,明里暗里没少给顺妃使绊子,
但她却从来没有在盈月身上做过文章。
眼下见盈月生死未卜,她虽不至于伤心欲绝,但心里也总是不好受的。
嘉嫔被怼了这么一句,也不敢再说什么,只得灰溜溜地搬起一块焦木丢到一旁。
于此刻,正好余光落在了皇后身上。
见她丢了护甲,不遗余力地在废墟里挖寻着,尾指水葱似的指甲连着肉劈断,鲜血盈盈流淌,看着触目惊心。
嘉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,小声道:
“大家都是做做样子,瞧着皇后倒是比谁都卖力。”
贞妃看了皇后一眼,语气不善道:
“叫人来畅音阁听戏的是她,把畅音阁门窗都上了锁的人也是她。
今日这场火,盈月和南瑾要是真丢了性命,你觉得皇上能放过她?她此刻卖力,不过是演给皇上看罢了。”
皇后不单单是劈了指甲,
她的指腹、掌心,都被尚有余温的焦木烫出了血泡。
云熙看着心疼,不忍道:
“娘娘仔细凤体,不可再”
“嘘!”皇后对云熙比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她耳廓轻动,仿佛听见了什么,眼底燃起希冀,
“你听!好像有孩子的哭声!”
云熙屏息,果然在身旁半丈远的废墟下头,听见了孩童微弱的啼哭声。
皇后大喊,“快来人!大公主在这儿!”
侍卫们一窝蜂地涌上来,很快就将发出哭声的那一片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