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的回答不卑不亢,也并不刻意强调她失去孩子的痛苦。
她一贯如此,包容宽恕旁人的恶,将沈晏辞的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偏越是如此,就越令沈晏辞对她有所愧疚。
他将皇后揽入怀中,下颏抵着她的额头,低语道:
“朕平日里是对贞妃骄纵了些,令她昏了头对你多有顶撞。
可你才是朕的发妻,她若有冲撞你之处,你只管给她些教训,才能让她长了记性。”
皇后依偎着沈晏辞的胸膛,柔声道:
“正因为臣妾是皇上的发妻,所以才不会与贞妃计较什么。”
——“皇上!不好了!”
门外,
李德全一道尖锐的呼喝声,打断了帝后间的浓情蜜意。
他破门而入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了沈晏辞面前,唇齿打颤道:
“畅、畅音阁走水了!”
“你说什么?”沈晏辞闻言惊诧不已。
皇后更是惊得瞠目。
上京入秋后,雨水就没停过,皇宫各处湿润,好端端的怎会走水?
若是其它时候也就罢了,偏今日是她邀请众后妃听戏的日子,
方才她为着防止贞妃搅局,离开畅音阁前,还特意吩咐宫人将内阁的门窗上了锁
思虑间,皇后已然骇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她失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?可有人伤着了!?”
两刻钟前。
畅音阁。
自打皇后离席,贞妃就一刻都没有消停过。
她立在门前叫骂不休,眼见无人打理她,更是发了性子,冲雨燕喝道:
“还愣着?叫戏台上那些戏子收了神通,一并过来帮本宫把门给砸开!”
贞妃素来性子泼辣,仗着自己得宠,又是大皇子的生母,便在后宫横行无忌,寻常嫔妃也不敢招惹她。
不过也有人瞧不上她。
便是宜妃。
她和顺妃同坐一桌,原本正拿着拨浪鼓逗贞妃的大公主盈月开心,
此刻见贞妃闹腾个没完,这才敛正容色,起身阻拦道:
“贞妃可别闹了笑话!梨园的戏子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