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用了一筷近前的红梅虾仁,而后看向贞妃,赞不绝口道:
“贞妃实在有心。哀家礼佛,见不得荤腥,故而今日寿宴席面只得全素。但大伙儿瞧瞧,贞妃命御膳房将这些素菜都做出了花样来。
尤其是这道红梅虾仁,入口鲜香,‘虾仁’紧致,你若不说,哀家实实是品不出来,这竟是用山药和菇子做出来的。妙哉,妙哉~”
堂下,后妃与命妇们也是顺着太后的话,争相夸赞道:
“这素火腿、素烧鸡、银菜鳝丝、翡翠蟹粉,样样精致,以素作荤,以假乱真。”
“若是日日都能吃得这样的素菜,咱们尽也都随着太后吃斋念佛,也未尝不可。”
贞妃笑道:“最主要是太后喜欢。这许多菜式都是臣妾和御膳房总管一道研究出来的,今日寿宴过后,这菜式也可入了太后日常的饮食里,只当是臣妾对您略略尽了孝心。”
太后慈笑着颔首,“不错,你这心意实在难得。做得这些,可比送什么珠翠金玉,更让哀家舒心。”
皇后举杯向贞妃,也是赞道:
“贞妃妹妹心思细巧,今日这寿宴办得极好。若是本宫来,只怕还不得你这般能讨太后欢喜。”
贞妃瞥她一眼,唇角划过一丝戏谑笑意。
她也是举杯,但并不应皇后的恭维,只向沈晏辞道:
“皇上~今日这酒是臣妾亲自酿的桃花饮,臣妾惦记着您喜欢,年前就开始准备着了。您尝着味道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