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起了异心。
逼着她敲打您,撤了您的绿头牌,让您无法侍寝。也是给了您足够的时间,可以瞒着皇上,把病治好。”
“我不能让皇上知道。”顺妃面色灰败,仿佛累到了极点,眼神中也没了生气,
“宝香,我好累。我真的好累。可是我没有办法。”
她忍着眼泪,喃喃低语,
“贞妃跋扈,她记恨我背主,时时刻刻都巴不能抓住我的错处,把我打入无底深渊。
宜妃、嘉嫔、荣嫔她们,虽说与我表面一团和气,但我知道,她们背地里都看不起我。
也不单单是她们满宫里那么多常在、贵人,又有几个看得起我的?
即便我再怎么努力,在她们眼中,我仍旧是个出身低贱的婢子”
顺妃垂落在腿上的手用力攥拳。
白皙手背上,淡青色的血管突突跳着,
“还有那个南瑾!她也是奴婢出身,可皇上那般看重她,竟强抬了她镇国公义女的身份。
而我呢?这么多年,我还是改变不了商贾之女的出身。
满宫里没有人的出身比我更低了。要是再让皇上知晓我得了这样的病,皇上肯定会厌弃我!”
宝香心有余悸道:“可眼下虽说瞒住了皇上,但咱们到底也得罪了太后”
“太后那个妖妇能活多久?”
顺妃声音发狠,但音量却很低。
她抹去眼角滴落的泪,狠狠道:
“我在她膝下巴儿着,做了这么多年的狗!她又何曾瞧得上我?
事到如今,我总得先为了自己的前路打算。我如何都不要紧,可是我的女儿”
她透过庭院密雨,看向东偏殿,
“我的盈月,绝对不能因为我的出身而受牵连!先帝爷的昭淑公主,不就是因为生母出身低,又不受先帝喜爱,才被送去了北戎和亲吗?”
宝香宽慰道:“昭淑公主的生母不过就是个常在,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先帝两次。娘娘您是妃位,她如何能与您相提并论?”
“妃位也好,常在也罢。没有母家倚仗,出身奴籍,就是低贱!”
有风钻入堂中,逼得顺妃身上阵阵发寒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