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,温然道:
“你与我都是从最底层的奴婢熬出来的。本宫见着你,就像看见昔日的自己一样。惺惺相惜也好,同病相怜也罢,总归对你是莫名的喜欢。”
这日后来,顺妃又与南瑾闲聊了许多。
或许是因为彼此的出身相似,顺妃显得格外亲切,毫无架子,二人聊得很是投缘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瞧着顺妃腿脚实在不舒坦,体力也有些不支了,南瑾这才送她出去。
人走后,采颉倚着门框感慨道:
“幸好顺妃娘娘提醒了咱们。不然小主今日见了太后,万一劝上两句,只怕得罪了人也不知道。”
她言语间含了一抹庆幸,
“到底顺妃的出身和小主一样,也是盼着小主好的。”
闻言,南瑾看着顺妃愈行愈远的轿子,脸上和煦的笑意却是僵住,
“她那是要盼着我好吗?”
她语气透出几分森冷,近乎一字一顿道:
“她分明是在盼着我死。”
今日天色碧蓝如泓,晴空万里。
初秋的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。
可采颉却因着南瑾这一句话,瞬息就寒透了骨头。
“小主何出此言?”
南瑾问她,“太后寿辰的事,一向是由谁在操办?”
采颉不假思索,“是贞妃。”
南瑾声音清冷道:
“贞妃为了从皇后手中抢来太后寿宴的全权操办,甚至连协理六宫之权都丢了。你以为她这是在抢什么?抢着要给太后尽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