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,百姓遇到饥荒,东太后把自己的银钱都捐了出去。
而且她常居慈安宫,不接受箫祁渊派人送去的月俸,她说国库空虚,银子应该留着救济百姓。身边也只留了一个老嬷嬷伺候着。
御膳房每日三餐,给她送一些斋饭。除此之外,她不许任何人踏足慈安宫。
可以说,东太后一直过着清汤寡水的日子,而且身无分文。
箫祁渊抚摸着靴子上的龙纹:“母后亲手缝制的,无比珍贵,朕怎么可能嫌弃呢?”
东太后笑了笑:“好了,哀家确实累了,该回去了。”
箫祁渊扶着她的胳膊:“母后,儿臣送您。”
东太后连连摆手拒绝:“渊儿,你有这份心,母后就很满足了。”
“是一国之君,肯定日理万机。就别浪费时间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了。”
说着,东太后转身离去,步履有些蹒跚。
箫祁渊盯着她离去的背影,神色有些动容,在这世上,只有东太后是最关心他的人了。
西太后虽然是他的生母,可他一出生,西太后就被关进了冷宫。
自己继位后,把西太后放了出来,可她只知道享受奢靡的生活,并催促箫祁渊赶紧选秀,生下子嗣好延绵国祚。
从来都不曾像东太后那样,给他缝制衣服鞋子。
东太后已经走远了,她苍老的声音传入箫祁渊耳中:
“渊儿,你把大靖治理的很好,你父皇在天之灵,会很欣慰的。”
箫祁渊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,才迈步朝养心殿走去。
他试了一下靴子,居然刚刚好。
箫祁渊一直让人关注着慈安宫的动向,今天之前,东太后不曾踏出慈安宫一步。
自己与他十年未见,身形都发生了巨大的改变,没想到,东太后给自己做的靴子,还这么合脚。
箫祁渊心绪复杂,从小,先帝就对他严加教导,甚至为了磨炼他的意志,滴水成冰的冬日,不许他用炭火取暖。
每到冬日,他就天天待在冰冷的屋子里,读书练字。
每到此时,东太后都会悄悄给他送来一碗热汤,或者一件厚实的披风。
为此,先帝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