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好。”
提起这些,谢蔺无奈撇了撇嘴。
当初打点关系,只有这位刘市令最是难办。
幸而坊间生意还有户部协同管理,搞好户部的关系,也能压制些这位刘市令的气焰。
沈万娇应和着点了点头,她虽没有同刘市令打过交道,却同他的那些手下交过手的。
每每来到书铺,定要胡吃海喝一顿。
为下者尚且如此贪婪,上头的人,只怕是饕餮转世。
“每月十五乃是税吏收税之日,将税银上缴不够,定要赔上许多银子做好打点方能保得商铺无恙。”
沈万娇无奈揉了揉眉心。
这些日子,书铺的声音越发的做大了,为了避嫌,她从未同前来书铺饮酒作赋的高—官们打点关系,独独靠着谢蔺的名头,这才堪堪存活。
闻言,李承佑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。
“不过,左公子乃是皇商,生意行不行得通,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。”谢蔺话锋一转,看向李承佑的目光又多了几分试探。
李承佑没有言语,只是尴尬一笑,点了点头。
候在门外的手下匆匆敲门:“大人,刑部又有新的案子了。”
才刚缓了口气,谢蔺的心又重新吊了起来。
将面前的清酒一饮而尽,随即站起身来:“各位,失陪。”
刑部的案子每日千千万,即便是拉磨的驴也有倒下的一天。
谢蔺如今方明白,为何刑部之人每日拧眉挤眼了。
厢房只剩两人,沈万娇站起身来:“书铺伙计的母亲用去年初冬新雪酿了梅花酒,如今春日里刚刚好,公子可要尝一尝?”
李承佑浅笑:“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将一旁架子上的酒坛拿了下来。
沈万娇今日穿了宽袖,斟酒之时,将宽袖轻轻拖着。
只是这一拖,却将小臂上的齿痕悄然露出。
李承佑原本只是想要垂眸看一眼雪花酒,却没成想,目光不偏不倚落在了那道疤痕之上。
“你的手臂……”
他长眉紧蹙,话语间尽是关切。
沈万娇察觉出了男人的不对劲,连忙垂下手臂,将齿痕盖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