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流商女,我所言之事,又有何人在意?”
毕竟皇上远在庙堂,她空有一腔热血,又如何说给皇上听呢?
李承佑昂了昂头:“我在意。”
“谢娘子所言,听得在下荡气回肠,世人都说未雨绸缪,如此我也该并些土地,囤些粮食了。”
沈万娇并不想卷进他人事务之中,她颔首浅笑:“公子所行,自是有您的一番道理,时间不早了,告辞。”
与李承佑匆匆告别,沈万娇便匆忙回了庄子里。
定下心神,沈万娇心头却掠过一丝怀疑。
为何每每都有这位左公子的身影?
等会遇刺,书铺解围,如今在这田野之中也能遇见,奇怪,实在是太奇怪。
“彩儿。”沈万娇眉心轻蹙,“去帮我查一下左公子,他说他是京城人氏,瞧他穿着,自是大户人家,探一探这京城中,可有哪家姓左。”
彩儿颔首。
沈万娇来庄子巡视的事情很快便被李承瑞知晓。
“知道了。”对此,他并不感到惊讶。
毕竟刚得了些好东西,自然是亲自去瞧一瞧方能舒心。
刘培端坐在一旁,垂下的眼眸似乎想要说些什么。
“我你带了些东西。”李承瑞抬眸,随即目光落在了身侧木盒之上。
刘培接过,打开一瞧,竟是亡妻的发簪。
这只发簪他找了许多年,京城的当铺尽数找遍,却依旧没有影子。
如今看着簪子静静躺在里面,刘培不由得潸然泪下。
“当年之事,本王也无能为力。”李承瑞低声开口,一时间竟还有些哽咽。
刘培将发簪拿在手里,似乎是将妻子捧在手心。
“当年之事已经过去,王爷莫要再提了。”那张沧桑又冷冽的脸扯起一抹微笑。
一滴眼泪滑下来,他这具残败的身体在悲鸣。
李承瑞轻咳一声,随即看向身侧:“还有一些你亡妻的东西,我已经叫人送去你房间了。”
刘培浅笑颔首,已然满足:“多谢王爷。”
看着刘培渐渐离去的身影,李承瑞的喉头却有些发涩。
心中的愧疚腾升,握紧的拳头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