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金銮殿上,届时李承瑞的英名尽毁。
英名尽毁也是小事,这桩婚姻可是陛下亲赐,谋杀发妻罪同欺君。
“王爷对妹妹痴情之深,我也同情,但王爷莫要忘了,如今你我才是夫妻。”
许久,沈万娇才扯着有些沙哑的嗓音开口。
她扶着手边的椅子站起身来,一个踉跄又险些跌倒。
李承瑞冷目望去,没有半点怜惜。
“今日之事,我暂且为王爷瞒下,只是王爷还需自重。”沈万娇挑了挑眉,随后便准备转身离去。
看着她的背影,男人心中却有了计较——
今日之况,同他想的实在是不一样。
本以为她会大闹一场,没成想却将这口气认下了。
奇怪,真真是奇怪。
李承瑞垂眸,看着有些颤抖的手,他坐在一旁,揉了揉紧蹙的眉心。
心中之情竟有些说不出来,是心慌,还是难过?
他不知道,沙场几年,他早已忘记情绪为何物。
饶是对沈诗雨的感情,他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情分。
等了许久,李承瑞轻咳一声:“来人。”
等在书房外的近侍匆匆而来:“王爷,有何吩咐。”
“出城东北三里地,有良田五十亩,王府中圣上御赐的徽墨,明日全数送去王妃的书铺。”李承瑞冷声命令。
近侍有些不解,但依旧照做。
回到院子已是深夜,沈万娇已然没了折腾的力气,长舒一口气,坐在了罗汉椅中。
骞嬷嬷上前来,却看清了沈万娇有些苍白的脸。
随后急忙将加了些炭火,房间登时暖洋洋的。
“王妃,您这是怎么了?”
骞嬷嬷的话让沈万娇缓过神来,她浅淡一笑:“准备一下,明日我要去书铺。”
大病初愈又脸色苍白,眼下又说要去书铺。
骞嬷嬷无奈叹了口气,又气又急。
但也说不得什么,只能将参茶递来,惹得自己落了两滴老泪。
“王妃,从前您喝了那作孽的汤药,身体本就不好,这些日子连着喝了参汤虽说见好了些,可身子内里还是虚的,如今又着了风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