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柔姐！”裴野看到沈柔的样子，心脏狠狠撞击，他跪着过去，手足无措不知道是碰她哪里。
沈柔扣在地上的十指发白，她微微侧过脸：“……你没事吧？”
“我没事！你——”
等到灯被搬走，舞团里的医务人员也围过来，直播摄像头正对着这场意外。
裴野被挤到人群外了。
接着沈柔被医务人员抱起来，她被砸的腿以怪异的方式弯曲着，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。
裴野的脑子更是被狠狠重击。
陈正东已经站在银幕前，放大的摄像头也放大了沈柔的痛苦，烟头燃烧着陈正东的手指，陈正东也一无所觉，他抓着头发，一阵晕眩。
沈柔被送去了医院，裴野跟着去了，他打电话给他的二代朋友，让家里调骨科专家过来。
“少爷，你怎么了？”朋友是一头雾水。
“问你麻痹！叫你叫最好的骨科专家到这边来就过来！废什么话！！！”
像这种骨科外伤，其实并不用什么骨科专家，在拍了片子之后，医生对沈柔的伤统一有了定论。
“膝盖粉碎了，现在只能置换膝盖，不然就没办法站起来。”
“可她是跳舞的，置换膝盖还能跳舞吗？”
“人都要残废了，还管跳舞？”医生有的时候对病人家属的一些问题也是无语：“以后能跟正常人一样走路就已经很不错了，趁年轻，抓紧康复。”
裴野从医生办公室浑浑噩噩走出来，心一揪一揪地疼。
人都要残废了，还管跳舞？
他是要让沈柔离开舞台，但不是让她变成残废！
而且为什么是自己头顶的灯掉下来？她又干什么过来推开他！他这种垃圾玩意儿让他砸死还少个祸害！
为什么！
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！
裴野一拳头砸在墙上，活了二十年还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烦躁。
裴野在外面待了许久才回去病房，沈柔现在看起来好多了。
裴野坐到了沈柔床前，他低着头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。
“干嘛这个样子……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跟你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