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秘书踢开椅子过来拉人，在外头的警察也打开门，他们三四个人都来制止傅英，但傅英杀红了双眼，手铐绞住傅航的喉咙就是不放手。
“你说话！！！”
傅航双手卡着颈脖，眼球充血：“傅英，我们都是害死她的人。”
最后来的警察一个电击棍将傅英打趴下，傅航也被拉了起来，几个警察还有傅航在外面等着的下属恭恭敬敬把他亲自送出门，傅英狼狈盯着他，死死地压制在地上一动都不能动。
他看着傅航消失，眼里的光束也一点点熄灭，归于沉寂。
周秘书衣衫狼狈地坐在地上，喘息着长叹一口气。
傅英的审判下来了，几乎是确定死刑的他，原告方傅航意外在法庭上提出谅解书，最后定为无期。
但是——
在几个月后的某天清晨，狱警发现傅英自己用牙刷刺穿了咽喉，于半夜死在了狱中。
傅家时隔不久后再次办了葬礼，傅英的死没有通告任何人，只有傅爸傅妈还有傅航给他送行。
傅妈已经满头白发，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尝了两次。这一回，她眼泪都流不出来，只是跟老傅总站在墓碑远处说道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老傅总则看着在墓碑前的傅航，目光复杂，但最后还是深深叹气，陪着夫人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。
傅航抱着半岁多的小孩儿，还蹲在傅英的墓前。
他指着上面的照片：“看，这是爸爸。”
小男孩儿已经脱离了襁褓会蹬腿了，他在傅航的手臂上咿呀呀摇头晃脑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和向柔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，小男孩儿看着墓碑的照片又看看傅航，呀呀呀地叫着，然后喊了声“粑……爸。”
傅航点着墓碑的手蜷起。
“爸、爸……爸爸……”
男人低垂着眼睛笑了，死水一般的眸子里终于有了星星点点的亮光，再抬起头他戏谑盯着墓碑上那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，现在这世界上不会再有人分不清他们两个了。
“你这个疯子没想到吧，你的儿子居然认我做爸爸了。气不气人？”
傅航站起身，看向在墓园另外一头的墓，上面照片和铭文都没有，孤孤单单，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