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柔心里有些乱,这个时候怀里的宝宝就哭了起来,他是个很乖的宝宝,一路上都没有哭,向柔哄了又哄还是不行,除非真的是饿了或者是……
向柔摸了摸他,立刻知道是怎么了:“傅航,宝宝要换尿不湿,怎么办,我出来的太急了连尿不湿都没有带,这里可以买吗?”
“这里怎么会有尿不湿卖?”
“可他现在全都拉满了,必须换,不然会很脏,捂久了也会生湿疹。”
傅航背对着向柔蹙了下眉,他一点都不想管这个孽种,甚至听到向柔聊这个话题就觉得心烦,但现在他还在扮演一个失而复得的丈夫和父亲。
“我去外面给他买,你在这里等着。你要吃点什么,我带给你。”
“我都可以。”
傅航走过来想抱一下向柔还有他的“儿子”,但看到向柔抱着孽种的瞬间就没有了这个念头,于是他改抱为摸,只是碰了下向柔的头发:“我会快点回来的。”
傅航离开了阁楼。
屋子里只剩下小孩的哭声。
向柔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,只能抱着他哄啊哄啊,她走到阁楼的小窗户口,窗户满是灰尘和蛛网,她从这里向外看去只能看到一栋栋灰蒙蒙破旧的屋顶,暗下来的天空连颗星星都没有。
有人也看向天空。
在向柔所在阁楼的那个小巷暗处,一辆低调的吉利静静停在那里,廉价的车完美融入这片红灯区,路过的流浪汉都敢扶着车哇哇吐在墙角,车后座里的人却是身家百亿的巨贾富豪,光他腕上的表就够买下这里的一片区。
傅英指腹敲打着车窗边沿,一下、一下、又一下。
“哒。”
“哒。”
“哒……”
前面的司机还有周秘书冷汗直淌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,生怕触怒了心情和理智快要崩盘了的老板。
黑暗之中,楼出口那边下来了一个戴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。
傅英敲击窗沿的动作停了一停,直到男人走远,消失在傅英的视线之后,他又开始敲打着窗边沿,一下、一下、又一下。
“我杀了他,是不是永远的输了。”
周秘书绷直了后背。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