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苔将陆敏皮埋取出。
陆敏盯着手臂，不到两厘米的创口，神情呆滞。
刘苔交代陆依然术后的注意事项。
“本身皮埋对身体没什么太大的危害，预防术后感染就行，保持身心健康。”
陆依然一一应过。
她抬头，视线穿过透明玻璃板看着了无生气的陆敏，心脏像是被揪了一样的疼。
刘苔想到刚才陆敏问自己的问题，特意强调了一句。
“你姑姑身体亏空严重，现在想要孩子也不是不行，但对方的精籽质量要求就很高了，要是想怀孕，一定要带男方来做检查。”
陆依然谢过刘苔，在军院买了一份馄饨，进病房前，深吸几口气，平复了心情，笑着走进去。
“姑姑，军院的馄饨闻起来好香啊，您肯定喜欢吃！”
“对了，刘医生说您身体恢复得很好，您之前不一直说在家里无聊么？再过几天，就回公司吧，现在没您坐镇可不行。”
无论陆依然说什么、做什么，陆敏的反应都是淡淡的。
陆依然从没见过如此颓唐的姑姑，脸上的笑意，也撑不起来了。
她握住陆敏的手。
“姑姑，先吃点东西好不好？”
陆敏讷讷地转过头，看着陆依然，眼角划过泪珠，一颗一颗往下砸，陆依然抬手去擦，却怎么都擦不完。
“依然。”陆敏声音沙哑，像被砂砾磋磨。
“原来，我是可以生孩子的啊……”
陆敏阖上眼，眼泪划过嘴角，苦得要命。
……
陆依然送陆敏回家，她不放心陆敏，跟方姑说了一声，今晚留宿陆家。
陆敏伤口不能碰水，陆依然打了一盆水，帮她擦拭身子。
陆敏躺在床上，闭着眼睛，开口道：“时候不早了，你去休息吧，放心吧，姑姑没事。”
陆依然点了点头，为陆敏掖好被子。
回到房间，陆依然给余白打电话。
“余白，帮我查件事。”
……
过了两天，陆灵儿出院了，余白送陆灵儿回家。
陆灵儿坐在余白的副驾驶坐，打量着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