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黄的光穿透空间，在他脸上打下轮廓。
低气温将男人冷竣的线条越发凝得冷硬。
男人回首，在看到苏凛时迈步走过来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苏凛问，眼睛落在他身上厚厚的雪片处。
余许许被他这一身雪花惊得往后退出一步，说一声：“我先上楼。”
把空间留给二人。
长时间在低气温下站立，男人的薄唇发紫。
还是老实回答，“我在餐厅等了你很久，你没来，只好来这里等。”
“你吃饭了吗？”
苏凛此时才想到沈棘年约自己的事。
她当时会答应，仅仅只是为了气俞淑宁。
“有事，没来得及。”
苏凛眼底没有歉疚。
比起他所做的事来，自己的这点忽略根本不值一提。
沈棘年“嗯”一声。
聪明如他，自然能看到苏凛的敷衍，却没有生气，连质问都没有。
沈棘年走近了，苏凛才看到，他身上不仅有雪花，还凝了好多冰渣子。
衣领，头发上，都是。
这得有多冷？
苏凛强力控制着才没伸手去帮他捋，淡声问：“还有事吗？”
“你什么时候有空？”他问。
显然还要继续约。
苏凛无语。
“我不喜欢吃饭。”
“可以做别的，你喜欢就好。”
苏凛：“……”
这男人听不出来吗？
她不喜欢和他做任何事。
见沈棘年答得这么认真，苏凛灵动的眸子狡黠地眨了眨，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
男人的脸庞平静沉稳，应得很有分量。
“好，我想好了就叫你。”苏凛道，有要赶人的意思。
沈棘年自是看出来了。
“不回家吗？”
“不回。”苏凛指指下楼的余许许。
沈棘年没有多说，抬步离开。
余许许到达时，刚好看到沈棘年的车子没入纷纷扬扬的雪片当中，在路上碾出两道长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