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，瑶瑶怎么会去贺家的后院，又怎么会碰倒油桶？”
沈夫人追问，俞淑宁眼底划过一抹心虚，却什么也没说。
沈夫人正要进一步问，听得床上一声低叫。
众人忙看过去，但见沈瑶瑶慢慢睁开了眼。
“瑶瑶！”
沈老夫人急急忙忙扑过去，“怎么样？痛不痛？”
“嗯。”沈瑶瑶虚弱地点头。
沈老夫人看向她缠满纱布的手，想碰又不敢碰，最后只能怜爱地摸摸她的脸，“瑶瑶啊，你告诉祖奶奶，怎么会到贺家后院去，又怎么会撞得满身是油？”
沈瑶瑶的目光不自觉投向俞淑宁。
俞淑宁也紧张到心脏都跳到了喉咙口，急急出声道：“还能怎样？肯定是她自己贪玩跑过去的！”
“我让你说了吗？”沈老夫人低斥道，“这事发生在瑶瑶身上，她自己最清楚。”
俞淑宁不甘不愿地闭了嘴。
沈老夫人轻轻抚着沈瑶瑶的胸口，“瑶瑶，别怕，你告诉祖奶奶，祖奶奶给你做主！”
沈瑶瑶的目光往俞淑宁的方向看了一眼，最后垂下眼皮，“祖奶奶，是我自己贪玩跑去后院的，也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倒油桶的。”
“对不起，我错了。”
“就算是你自己去的，也要怪你妈妈，还有你二叔，他们带你过去却没照顾好你！”
沈老夫人朝沈棘年瞪去一眼，“看你做的好事！”
沈棘年抿唇不语。
俞淑宁连忙解释，“与棘年无关，我们是在门口碰到的他。瑶瑶的事都是我的错。”
“可不就是你的错！”沈老夫人接嘴道。
俞淑宁委屈地抿着嘴没反驳。
沈棘年道：“瑶瑶既然醒了，奶奶您就回去休息吧。”
刘妈也道：“是呀，您身子不好，刚刚为瑶瑶担了这么久心，再不歇着，会吃不消的。”
“也罢。”沈老夫人怜爱地看看沈瑶瑶，由着刘妈扶起。
走时朝俞淑宁瞪一眼，“要不会养孩子，尽早让位！”
说完，才一步一步走出病房。
远离病房后，沈老夫人才重重一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