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在后背的手不断收紧,似是要将她揉碎,融入骨血一般。
隐隐约约还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发颤。
似有若无的能感觉到他的害怕。
因为她没接电话吗?
出租房门口,男人的脸靠在女孩脸侧,紧闭双眼,流露出庆幸又后怕的神情。
两人谁也没有开口,周围氤氲着祥和美好的静谧。
“程行简,我脖子酸。”
因为他太高,温吟仰直了脖子,只过一会儿便开始泛酸。听到她的话,程行简松开她,双手自然垂下,缠着纱布的手一下子便落入程行简眼中。
他眸光一凝,拿起她的手,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忧:“你受伤了?”
温吟牵动嘴角,有些尴尬。
她该怎么解释是她掐手的力道太大,流血了呢?
江津越也过于夸张了,纱布缠得像她双手受了重伤一般。
“只是小伤口。”
“你去洗手间遇到了什么人?”
温吟抿了抿唇,“先进来吧。”
程行简进了屋,目光在她脸上跟手上来回移动。温吟知道他在担心她,她去洗手间莫名其妙“受了伤”,加之之前她被何鸿骚扰时又被程行简撞见,他理所当然会担心。
“喝水吗?”
“不喝,不要转移话题。”
即便如此,温吟还是拿出杯子帮程行简倒了水。
程行简心底划过一抹妥协,就在他不准备继续追问时,温吟却先开了口:“遇到我妈了。”
“很久不见,情绪波动太大,应激了。”
日光灯下,女孩垂着长睫,脸庞有些异于常人的白。
她安安静静站在那里,透着几分忧伤。
程行简印象里温吟只有一个奶奶,第一次听她提起她妈妈的事。
面对程行简沉重担心的眼神,温吟只是笑笑:“其实上初中开始就没见过她了,没想到会在榕城见到,已经很久没想起她了,今天见到有点意外。”
温吟嘴上说着很久没想起她了,但说话时分明声音里都带上了颤音。
程行简心疼不已,将人拉进怀里。
“你不想说,就不要说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