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站在门外,他穿着一件剪裁合身的名贵西装,高挑的个子几乎跟门框一样高,本就不算宽阔的过道更显逼仄。
斑驳的墙壁,陈旧的地板砖,楼梯上生锈的扶手。这一切与精致得体的江津越形成鲜明对比,他像个闯入平民区的王子一般。
耀眼,却格格不入。
“有事?”
门只开了一半,温吟站在门缝处,显然没有让江津越进门的意思。
楼道里微弱的白灯从头顶落下,笼在江津越身上,更衬得他矜贵儒雅。温吟深知儒雅有礼的表象下是十足的傲慢,故而她的语气也算不上多客气。
“江先生,如今是互联网时代,您也不是什么闲人,何必一直用账单来耍我?”温吟按着门框,指尖泛着浅浅的白色:“至于我跟江先生的弟弟,我们已经分手了,我也准备回老家了。”
“您不用担心我耍什么花招再跟你弟弟复合。”
“你要回家?”
江津越有些意外。但随即升起的想法便是——不信。他不信温吟会轻易放弃弟弟,放弃跨越阶层的机会。
“江先生爱信不信,如果您一直不发账单给我,我回家后你不一定能找得到我还你钱。”
温吟说着便要关门,忽然间,一只手伸了进来,抓住门沿。
一没注意,门紧紧关上,将手夹在门与门框中间。
“嘶——”
低低的闷痛声从门外传来,温吟这才看到江津越的手,猛地松开关门的手:“你没事吧?”
她一把抓过门框上的手,低头去查看伤势。
手背上很快便见了红,一道长长的红痕横亘在手背上。温吟只觉得头大,这下好了,原本就没多少钱,还要赔偿医药费!
她低头时,柔软的发丝随之落下,拂过江津越的手腕。
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钻进鼻尖。
女孩曼妙的身姿在脑中浮现,江津越喉结上下滚动,内心深处窜起几簇火苗。她的手很软,有些凉,此时正握着他的手。
江津越的视线不受控制往温吟脸上看去。
她垂着眼睫,表情很是懊恼,看上去分外可爱。
反应过来时,江津越已经脱口而出:“很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