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后悔不已。
如果这些年对儿子多些关心多些管教,是不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。
玄钰全程陪同在侧,初丧,做七。
玄礼整个人像是突然之间就苍老了许多。
“叔叔,您要保重身体。”
一身素衣的白净少年,眼神悲戚,表情关切,在一旁搀扶着玄礼。
在他们面前是棺材,玄睿就躺在棺材里。
“孝安。”玄礼颤抖着紧抓玄钰的手,两行浊泪滚滚而下,声音嘶哑。
“我的儿还那么年轻,还没有成婚,留下一子半女,怎么就狠心就这么走了呢?
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,我的儿啊!”
“叔叔。”眼眶通红的少年,陪着一起哭,“我爹走后,叔叔没少关照我,以后我会代替伯安来孝顺您的。
如此,伯安若在天有灵,或许也可安心些。”
凤眼慈悲,目视着前方的棺材,眼底深处却像是被黑雾笼罩着,阴郁沉沉。
然下一秒,玄礼看过来时,他便瞬间切换情绪。
“孝安,你爹抛下你,我儿抛下我,以后就只剩下你我叔侄二人,相依为命了!”
玄礼是势必要做大司马的。
宗亲下一代中,也会选出一人挑大梁。
他从前想着培养亲生儿子,哪怕明知道儿子不成器。
可是现在……
玄礼看向一旁的少年,心中一个念头渐渐清晰起来。
……
玄睿出殡那天。
刚好是小年。
是日大雪纷飞,漫天的白色纸钱飘飘洒洒,因着玄礼的身份,前来的官员众多。
场面尤为壮观。
宫里陛下也派了大内官前来,算是给足了大将军面子。
“尝尝这个。”
玄睿下葬的同一时刻,皇宫里。
昭阳殿内。
玄祁亲手煮了茶,献宝一样递给了郁献音。
郁献音从书中抬起头,去看他,伸手接过了茶杯,浅尝了一口。
这些天两人其实都很忙。
她虽然知道这次与胡人作战能赢,可是还是绞尽脑汁的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