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桂坊的闹剧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另一头。

    罗府里。

    院子里的红梅又到了开花的时候。

    碎玉坠满铁画银钩的骨骼,暗香浮动。

    朱砂红梅在寒风中晕染出点点星火,点燃了这整片沉寂的天地。

    顽吉在一旁站着,头发上落了雪,脚步轻踱,呼吸直冒白气。

    他在看自家二公子采摘梅花。

    这么冷的天,让他来即可,可二公子偏要自己来。

    顽吉也知道原因。

    今天是宫里那位娘娘的生辰。

    听闻陛下陪同皇贵妃娘娘回了郁府。

    顽吉忍不住叹了口气,二公子这情路也是坎坷,被抢了未婚妻,前段时间又被人下药。

    想起那一日老爷带着身家清白的丫鬟,来给二公子疏解。

    却被赶了出去,当时那木桶中一汪血水,冻的人唇色发紫。

    老爷见之大怒,大夫都说了这药性必须得和女子交媾才能缓解,不然会对身体有损。

    老爷也是心疼二公子备受煎熬,可奈何二公子拿着把匕首,宁肯在身上划出一道又一道口子,以此来保持清醒,也不愿碰女人。

    那疯癫血腥的场面,把那个原以为能成为二公子房里人的丫鬟都给吓哭了。

    顽吉不愿再回想次日清晨熬过来的二公子当时脸上的表情。

    他在笑。

    但那笑容让人看的很苦。

    若此事到此为止,或许老爷还不至于这段时间一直针对陈家二房。

    那位陈家小姐也真是够毒的。

    几日前大夫再次诊断,结果却让人无法接受。

    然而二公子这个当事人却好像半点不在意一样。

    顽吉记得尤为清晰,那日二公子的话。

    “看来是天意,也觉的我不该成婚。

    因为辜负真心的人,就应该受到惩罚。”

    听着这话,老爷当时就破口大骂。

    毕竟好好的儿子和孙女,却在自己家里被人下药。

    儿子以后于子嗣有碍,孙女更是被折腾的没了生育能力。

    他的子让可还没有一儿半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