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乞丐。
玄祁无声的叹了口气,有时候他既希望她能一如既往,又希望她可以变的心狠一些。
他手上用力,将人拉近,让她半倚在他胸前。
他的手,抚上了少女的长发,最后落在她的侧脸,轻轻摩挲。
“若你真有罪,那朕作为发号施令的人,岂非更加罪无可恕。”
郁献音没吭声。
玄祁像是在转移注意力,忽然又问道,“你似乎对那夏侯寻颇有了解,你觉得此人如何?”
郁献音,“不读天下诗文,不敢风评天子君子,我所知也只是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探得的。”
这回答,玄祁也不意外。
怀中人的过往,他了如指掌,她自然不可能和那夏侯寻认识。
“那你说,若是这次李文被说动,断了前线粮草,或是让他的女儿吹枕边风,使得东虞皇帝起了疑心,存心试探,甚至下诏召回大军,那夏侯寻会选择怎么做?”
玄祁很清楚,如今东虞的形势一片大好。
夏侯寻应该是做足了准备,要打赢此战。
若真因为大后方拖累而功亏一篑,是个人都会恼火。
郁献音也想到了这一点,参考已知历史上所发生之事,和现如今的听闻,那位夏侯太傅,怕也不是个好惹的。
“圣人说,兵者,凶器也,可孙子却说,兵者,国之大事。
死生之地,存亡之道,那夏侯寻征战,为的是一国存亡,所以他不会轻言放弃。
皇帝征召,或许他会不顾,但没了粮草,这仗他想打也打不下去。”
郁献音说着,握住侧脸上的大手,起身去看他。
“再者,若让他知道李文暗中和敌国有勾连,东虞朝堂怕是会掀起一波内乱,他自己且自顾不暇。”
郁献音不喜欢李文。
玄祁也讨厌这样的臣子。
“那就让他们斗吧,这是东虞皇帝该烦恼之事,朕现在只犹豫该派谁去“说服”李文。”
郁献音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不是冲动,不是逞能。
她只是有些害怕,倘若因为这次自己的错,致使玄祁真的被敌军俘虏,那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