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情的寥寥无几。
玄祁半张脸在光影下,忽明忽暗。“罗爱卿,可还有话要说?
难不成你真像他们所说的那样,是故意不去救援,想让大司马落败的?”
“臣不敢。”罗定冶微微抬起了头,只是眼睛依旧不敢直视天子。
“臣与贾忠将军曾多次劝告大司马,石阳之地依江傍湖,易进难退,实是设伏之险地。
陆良能围困十万兵马,就能围困十五万兵马,臣若依大司马之令,领兵前去,此时恐怕已全军覆没。”
这话是真的,但其中有没有私心,谁又知道呢!
那些宗亲也只是想排除异己,让罗定冶死而已。
一个玄真,换一个罗定冶。
是划算。
可还有一个玄礼呢。
玄祁摩挲着手指,深知此时罗定冶绝不能倒下。
“陛下,罗尚书这根本是在狡辩。”
“是吗?可朕觉的他说的不无道理。”
宗亲方齐齐愣住,还没来得及再开口,就听见天子又道。
“虽然有道理,但毕竟不遵军令是真的,也不能不罚。”
话说一半,包括罗定冶在内所有人的心都不自觉提了起来。
“就罚,暂免尚书职位,回去闭门思过。”
就这……
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,罗定冶已经低头叩首谢恩了。
“罪臣叩谢陛下隆恩。”
深深一拜后,他起身拾起了面前写着血书的竹简。
目光落在那行血字上,微微一顿。
而后利落的卷起散开的竹简,捧在手中,恭敬上前。
再拜。
“罪臣,愿大司马早日痊愈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有人回过神来,还想说什么。
可天子一言既出,岂能朝令夕改。
玄祁给了星参一个眼神。
星辰上前,接过了罗定冶手中的竹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