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次赏花宴,算计了陛下所有妃嫔,在这后宫,人人都各怀心思。

    楚婕妤想害李才人的孩子,让臣妾做替死鬼,却不知她也是仇采女的替死鬼。”

    说着,郁献音深吸了口气,“听闻,皇子公主已经无碍了,臣妾无数次都在想,那天皇子公主病的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些?”

    “你在怀疑皇后,还是潘才人?”玄祁放下了手中的脉案。

    眼前少女情绪不对,脖颈间的玉扳指微微晃动,滑出了衣衫。

    那是他在床榻缠绵间,亲手用红线串起为她戴上的。

    是个死结。

    玄祁不合时宜的想着,心底却忍不住猜疑,她此刻的情绪,究竟是因为委屈,还是…担心。

    “陛下觉的臣妾不该怀疑吗?”

    “你有证据吗?”玄祁声音有几分凉薄,那双丹凤眼直直望着她。

    郁献音一瞬间哽住,突然很想质问对方,你对罗家的怀疑就有证据了吗?

    说到底不过是不愿意罢了!

    “你这么看着朕,是在不满?”

    “臣妾不敢。”

    郁献音使劲想要抽出手,可却被拽的更紧。

    拽的她发疼。

    冷不防被用力扯进他怀里,春装单薄,她的鼻头撞在他的胸膛上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,狱中那二人能那么快翻供,还要多亏了一个人。”

    玄祁捏着她后颈的软肉,与她额头相抵。

    郁献音心跳的飞快,她当然知道他口中的人指的是谁。

    “按理说朕当感谢他才对,可惜他也犯了错。

    音音说朕公正,那你说朕该如何处置他,才能既安抚了宗亲,又不辜负音音这句评价?”

    郁献音垂下眼帘不语,眼下刚登基不久,外有强敌,内有宗亲,她不信,他真的会在这种时候处置了罗廷昭。

    “大司马这次怕是要倒下了,大司马之子今日跪求于朕,宗亲连连上奏,大司马的血书不断送来,朕实在左右为难。

    原本若没有此事,还有斡旋的余地,可如今……朕只能把罗廷昭交给大司马之子处置,以泄不满。

    不过朕有叮嘱过,不会真的闹出人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