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妾……”
“你又生了病,不必行礼。”
手被包裹着,即便是已经进入春天,玄祁的手也是凉的。
郁献音下意识动了动手指,身体像是已经不习惯对方的触碰。
“刚刚在做什么?”
玄祁把人握的很紧,拉着她坐下,离的很近。
郁献音看了他一眼,移开目光,并不认为对方不知道她收到了家书的事。
“臣妾当然是在思考,该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?
毕竟按照北周律法,巫蛊之罪,当诛九族。
臣妾可害怕极了!”
话音落下,玄祁看了她好一会儿,忽然低低的笑了,“你既然怕,为何从未想过求助于朕?
朕,是你的夫君。”
他握着她的手,拇指指腹在她跳动的脉搏处轻轻刮蹭着。
冰凉的触感,像是毒蛇吐出的蛇信子。
哪怕外表看起来再五彩斑斓诱人,可内里却是藏着剧毒的。
就像是这个时代一样。
大争之世,权利迷人眼,可争权夺利之下,却淌着尸山血海。
郁献音忍住想要挣脱的冲动,看向眼前的天子:“臣妾求助了,陛下就会帮臣妾吗?”
“你不试试,怎么知道,朕不会?”
玄祁凝视着她,瞳仁漆黑,嵌在那张苍白艳冶的脸上,像是三春盛景,灼灼其华,引人入胜。
郁献音浓睫轻颤,许久没有回话。
玄祁好像也不在意,把玩着她的手,“这些日子,前朝政务繁忙,朕冷落了音音,音音对朕似乎也生疏了许多,都忘了朕之前说的话。
在朕面前,你不必自称臣妾。”
他好似还和之前她刚入宫那会儿一般,像是这此间种种,都不曾发生过。
“昨日之事,实乃他人构陷,狱中那二人已经翻供,真相大白,音音受委屈了。
朕,不会放过害你之人。”
真相真的大白了吗?
郁献音知道仇嫣然和楚流薇都不无辜,哪怕楚流薇只是被人给利用了,可她害人的心思是真的。
还有,只凭这两人根本做不到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