踏进屋门,临近观察尸体上的伤痕。

    一个年长的中年妇人。

    一个青年汉子。

    除了脖子上的伤口,身上其他地方都是完好的。

    下手利落,狠辣。

    可以说死前除了极度惊惧之外,并没有受太多的罪。

    “这座府邸有问题,再去查查,看究竟在谁的名下?”

    “是,公子。”

    郁临渊没有待太久,很快转身离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临近中午时。

    大司马府里。

    正在与自己对弈的玄钰,收到了最新消息。

    “公子,要动手吗?现在去廷尉狱,能将人抓个现行。”

    “急什么?”面容白净的少年盯着棋局,缓缓落下一子,“再等等,左右他跑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,公子,再继续下去,那两人真该翻供了,宫里……”

    “宫里的事,和我们有关吗?”玄钰眼神微冷,眼底阴沉浓郁。

    “记住了,宫里的事,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。

    我们大司马府,只是无辜受到波及的一方。

    擅闯他人府邸,入廷尉狱如无人之境,还滥杀无辜,这是不把我大司马府和北周律法放在眼里啊!”

    右手落下一黑子。

    此刻棋盘上,黑子牢牢的困死的白子。

    玄钰又捏起了一枚白子,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。

    “先去备午膳,用完午膳,我也该入宫去面见陛下了。

    父亲为国征战,却因为友军不遵军令,以至战败吐血,罗家实在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“公子,陛下是您的亲堂兄,定会为咱们大司马府做主的。”

    “呵!”玄钰闻言轻笑了声,终于找到白子的落脚之处。

    一瞬间,形势逆转。

    白子重新抢占上风。

    “但愿吧,我只希望能为父亲出口气而已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昏暗的牢房里。

    霜降和景山被关押在一处。

    二人皆是伤痕累累,但好歹也扛住了那些审讯刑罚。

    他们如今只求能死的痛快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