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信一路之上,贾忠将军也屡次劝说过大司马,周全可能是诈降。
言犹在耳啊,大司马。
这些你都忘了吧?”
这一字字一句句,对于此时的玄真来说,无异于是催命符。
不愿承认的失败,赤裸裸摆在眼前。
玄真后退了半步,想到陛下,想到先帝,一口老血喷涌而出,紧接着眼前一黑,人直接昏死了过去。
那木桩直冲心口的一击,在大悲大怒的情绪催动下,发挥了数倍的作用。
罗廷昭一双含情目此时隐隐含笑。
看着老父亲簇拥在玄真身边,帮着催促军医。
此一役,于北周而言不是好事。
于他们罗家而言,也会是个冒险的决定。
因为最难过的一关,还在洛阳。
……
……
大军惨败的消息,先一步传回了洛阳。
甚至玄真弹劾罗定冶的血书,都摆到了玄祁面前。
宗亲更是哗然。
为着玄真吐血命悬一线之事。
前朝近乎一半的大臣联合上奏,弹劾罗定冶违抗军令,以至于救援延误,连累近十万大军全部覆没。
那可是十五万人马,却输给了西梁的八万。
责任在谁?
“看看这一封封弹劾奏折,全是让朕,杀罗定冶的。
说什么不杀之,不足以慰军心。
到底慰的是谁的心?”
昭阳殿里。
玄祁扔了竹简,轻捏眉心。
宗亲关系,错综复杂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星参看了眼年轻的天子,将散开的竹简拾起来,整齐的放了回去。
斟酌后道。
“他们应该很清楚,此次兵败,最大的责任在谁。
只是大司马倒下,辅臣去一,他们便想趁此机会,再除掉一个。
陈御史势弱,届时,辅臣之权就还是宗亲的。”
玄真还没死,宗亲们就已经开始着急忙慌的为下一个领头羊铺路了。
不过对此,玄祁一点都不感到意外。
“罗定冶可以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