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孔孟之言,自有其道理,爹爹没资格评判,但是爹爹很清楚一点。

    这天下只有含冤的臣子,没有含冤的天子。”

    此话犹如当头一棒,罗廷笙心底这几日累积的愤恨与不满终究还是被硬生生的压了回去。

    小少年眼底透出几分颓败来。

    “儿子受教了,可是爹……”

    “爹!”

    话只说到一半,就被打断。

    来人自是罗廷昭。

    钟楼跟在后面,先一步朝罗定冶做了个揖。

    “学生拜见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令先也来了,坐。”罗定冶目光略过二儿子,落在钟楼身上。

    “二哥,钟大哥。”

    罗廷笙暂时止住了话,起身作揖。

    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罗廷昭手上的伤,还有衣服上的血。

    罗定冶也看见了,顿时眉头一皱,“子尚前去当值还没回来,你为何回来的这么早还如此匆忙?

    这又是在哪受的伤  ?”

    “爹,儿子不孝,又给您惹麻烦了。”罗廷昭当即掀开袍子跪下,将事情简述了一遍,而后脑袋磕在地上久久不起。

    “事情就是这样,那些人分明是冲着我们罗家来的,儿子不愿,牵连无辜。”

    说到底还是放不下郁家的女儿。

    罗定冶目色渐沉,又看了眼一旁低头不语的钟楼,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生逢乱世,何来无辜?”

    罗廷昭闻言猛然抬起头,“可阿音就活该被利用,受委屈吗?”

    “这天下无辜委屈的人多了,一将功成万骨枯,大江东去,尽是流不尽的英雄血,多少人的委屈都在里面。”

    罗定冶凝视着眼前的三人,心底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反击破局。

    事情已经发生,说什么都没用。

    “子让,你要知道,你惦记之人已经是天子的女人了。

    不能保持冷静保持距离,于你于她于我们两家,都是祸事。”

    罗定冶来到了罗廷昭面前,父子俩对视着,谁都不肯退让。

    “擅藏者,人不可知,能知者,人无以藏。

    儿子,你把软肋暴露出来,让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