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千手千眼，每只手掌都捏着枚用隆庆开海税银熔铸的避疫钱！
\"韩千户！斩轿顶的鎏金铃！\"林半夏的妖化左臂突然缠住杨涟疫傀。韩冲刀光如电，劈碎的鎏金铃里竟掉出半卷晋商通虏账簿，纸页间夹着毛文龙被袁崇焕斩杀前的绝命血书。
佛童的惨嚎中，轿辇炸成漫天金粉。金粉落地即凝，竟在雪地上拼出宣府镇的粮仓密图。林半夏的银针刚触及密图，针尖突然吸附住被克扣的辽东军粮——那些霉变的粟米里，正爬出天启年间白莲教培育的尸蚕！
\"去宣府！\"汤若望的浑天仪突然吸附尸蚕，\"粮仓底下…有魏忠贤私设的焚尸窑！\"
疾驰的马车碾过冰原时，林半夏的妖化左臂开始结晶。她扯断藤蔓缠住韩冲的刀柄：\"若我彻底妖化…用这把刀刺穿膻中穴…\"话音未落，宣府城墙已映入眼帘——那青砖缝隙里，正渗出带着屯田策批注的毒血！
守城参将的尸首倒悬在瓮城，胸口人面疮正用兵部调令的笔迹书写绝命书。林半夏的银针穿透疮口，却引动地底焚尸窑的机关——三百具天启年间暴毙言官的尸骸破土而出，每具尸骨的眼眶里都跳动着崇祯元年的灾情塘报！
韩冲的刀在此刻觉醒锦衣卫最黑暗的秘术，刀刃豁口喷出空印案的血色朱砂。当朱砂触及尸骸时，宣府粮仓突然爆开，涌出的不是粮食，而是用晋商暗账折成的纸蝗虫。每只蝗虫的翅膀上都刻着八个血字：
\"开中法废，九边当亡！\"
林半夏的妖化左臂突然插入自己胸腔，拽出半缕建文帝出逃时携带的佛光。当佛光照亮纸蝗时，汤若望突然惊呼：\"粮仓地窖…有永乐朝的海运图！\"
地窖铁门炸裂的瞬间，众人看见满墙用倭寇血绘制的《海防疫策》。策论末尾的批注墨迹未干，赫然是崇祯帝的朱批：\"速毁！\"
东北方忽然传来红夷炮的尖啸。韩冲挥刀劈开炮弹，弹体里滚出的不是火药，而是浑身长满人面疮的晋商少东家——他脖颈处的溃烂，正拼出范永斗与多尔衮往来的密约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