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现在没有合适的心脏源，而且你要有心理准备，后续费用会很高。”
“其实老爷子这种情况，我们一般都是建议不继续做手术了……但尊重家属意愿。”
医生的话一直在顾楠脑子里来回播放。
她很清楚医生的意思，就是即便有心脏源，老爷子也未必适合做手术。
他年纪大了，身体状态也不好，说不定真的会死在手术台上。
顾楠坐在病房门前，有些不敢进去。
一辈子要强的爷爷，现在只能发出单音节，翻身都需要人伺候。
她明白，爷爷换心脏似乎没有了任何意义。
泪水不自觉流下，顾楠只觉得泪都是冷的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顾楠的手机响起，竟然是裴维海来的电话。
“回公司，我马上到。”
命令的语气一如既往，顾楠闭上眼睛。
“抱歉，我身体不舒服，请假了。”
“请假？”裴维海的态度明显变差了。
“公司已经被你连累，你还请假？我知道你不想见我，既然已经辞职了，那你就该彻底和公司脱离关系。”
“大平层是裴颂忱付的钱，并不是白给你的！”
顾楠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，果然，该来的还是来了。
“房子我会还给裴颂忱，还有事吗？”
“不需要你还，现在你就搬走，否则我就把你的东西扔出去，别怪我没提醒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