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颂忱冷笑，“你以为我会对你感兴趣？做梦。”
他转身要离开，顾楠这才赶紧出声，“照片是沈翌晨送我的，你没权利拿走。”
“海棠喜欢沈婷，你又不喜欢。”他的语气里不带有丝毫感情。
他拿出支票，写下一个数字，然后扔在床上，“就当是我买的，记得我刚才电话里是怎么说的。”
顾楠闭上眼睛，不再说话，她知道说什么都没有意义。
海棠喜欢，她就不喜欢吗？
也对，裴颂忱怎么会在乎她的喜好呢？
她还记得沈婷第一部电影是部爱情片，她一直想要去看，电影票都买好了，裴颂忱却直接拒绝。
当时他说：“电影都是假的，有什么好看的？电影明星也不过就是任人摆布的花瓶，真不明白你喜欢她什么？”
他早就不记得，顾楠从沈婷出道就非常喜欢她，甚至是崇拜。
崇拜沈婷有一个好的家庭背景，却还是要打拼事业，成就梦想，这是顾楠想都不敢想的。
他只记得海棠喜欢，他要用这张签名照去讨海棠的欢心。
顾楠直接躺在床上，不想再去多想裴颂忱一秒。
裴颂忱的手不自觉摸向了口袋，换好鞋子准备离开。
开门时正和沈翌晨撞了个正着。
两个人同时出口，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沈翌晨看着裴颂忱还没有完全退去的潮红，眼底有些冰冷，“你把顾楠怎么了？”
裴颂忱好笑地看着他，“这么晚来这，你想要把她怎么样？”
两个人眼神碰撞，谁也不退让。
听到有人在门口，顾楠赶紧穿上睡衣跑出来，“沈翌晨？你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
看到顾楠没什么事情，沈翌晨才松了口气，“我的手机在外套里，刚才忘了拿走。”
“抱歉，我这就去给你拿。”顾楠涨红着脸，飞快地跑去拿衣服。
沈翌晨则让出一条路，“裴颂忱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裴颂忱却动也没动，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“没关系，我们一起走。”
折腾一夜，顾楠睡意全无，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来到公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