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颂忱走了,没一句多余的话,他从不会带她去清理,但会提醒她洗个澡再睡。

    顾楠站在花洒下,前面的全身镜倒映出她曼妙的身材,性感成熟,像盛开的罂粟。

    这是裴颂忱一手培育出来的花朵,但她才知道,原来裴颂忱喜欢清新的雏菊。

    顾楠这夜睡得不算好,不是因为雏菊的事情,而是太累,脑门突突地跳,不舒服。

    裴颂忱和家里的关系不好,很少回家,家族相关的一应事务,是顾楠代为处理。

    前两天她为了操办他家族的宴会,时常在那边和公司两头跑,宴会过后,她又得出差,刚回来又继续日常的工作,一天内主持多场高层会议,然后领命去南区接他。

    在公司,顾楠是裴颂忱的助理,裴颂忱时间金贵,公司许多高层会议都由她代劳。顾楠以前没觉得多累,但现在却感到累,她做这些没什么意义。

    第二天顾楠很早到公司,刚出电梯就看到海棠,她双眼发红,哭着进了总裁办公室。

    顾楠没好奇为什么,但她自然地觉得,之后的情景应该是裴颂忱严苛地训斥海棠,因为她了解裴颂忱,他最讨厌别人在工作场合显露情绪。

    只是没想到,她刚到总裁助理室坐下,裴颂忱就带着海棠进来,她怯生生地跟在男人后面,真是十分弱小可怜。

    她还小声地说:“裴总,这样会让楠姐为难的。”

    裴颂忱回头揉揉她的发顶,安抚道:“她拿了工资办事,为难什么?你不要害怕。”

    顾楠看着她稚嫩的脸庞,不得不承认,她真是好乖巧,很像一朵唯美的雏菊,难怪裴颂忱对她如此不同。只是这样的话,自己在他眼里,又算什么呢?

    裴颂忱已站在顾楠面前,他五官俊美,身姿高挺,天生的一副贵族相,只是此时嘴角抿成了一条线,压迫感很强。

    顾楠面不改色,站起来,抬眸恭敬地问:“您亲自过来,有什么吩咐?”

    她不是雏菊,大抵没有显露情绪的特权。

    裴颂忱没看她,目光落在她桌面的工作笔记本,沉声吩咐:“看下邮箱,辞退秘书处的陈思,让海棠坐她的位置,你亲自带海棠。”

    海棠紧紧拽着衣角,有些紧张地开口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