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你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好多了”,宋喜歌眼角有泪水溢出,“孩子是不是已经没了?”

    宋婉清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没了好,没了就不用和我受苦了,还没出生就有一个不负责任的爹,往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……”宋喜歌又哭又笑的。

    “喜歌,你现在别想这些了,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你的身体养好”,沈春芽心疼的抚摸着她的额头。

    “咱们这是要去哪?”

    宋喜歌抬头看了看四周,发现一条路上只有他们一行人,心中疑惑。

    “咱们抄了一条近路赶去下一个州县吗,你需要尽快服药,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”,宋婉清实话实说。

    让宋喜歌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,才能让她更好的配合治疗。

    宋喜歌怔了怔,而后偏过头去,声音哽咽,“是我给大家添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“喜歌妹子,你说的这是啥话,你是宋妹子的阿姐,宋妹子的家人就是我们的家人,一家人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。”

    顾盼儿拿出手帕,贴心的擦去她额头的汗水。

    “婉清有你们,真好。”

    宋喜歌虚弱的笑了笑,阖上眼睛,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。

    同为女子,瞧见这一幕,顾盼儿心里有些发酸。

    身为人母,她怎么能不懂宋喜歌失去孩子的痛楚呢?

    若非实在没有办法,有哪个母亲会舍弃自己的孩子。

    要怪,只能怪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。

    今日的天气比昨天还要热一些。

    但为了争取时间,一行人还是顶着烈日往前走。

    人能受得了,驴却受不了了。

    在驴第三次罢工后,一行人迫不得已只能暂时休息。

    宋婉清将驴车牵到了树下,取了水喂给它喝,又检查了下它的驴蹄。

    并未受伤。

    她松了一口气,“只是热到了,休息一会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天热,驴拉的东西也多,又要一直赶路,就怕把驴累病了,一会咱们把装粮食的背篓用推车推着走吧,只拉人,让驴缓缓。”

    张伯边说,边取出毛巾擦了一下脖子和头上的汗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