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迟疑了一下,还是说,“对付李振宇,其实不用把事情闹这么大,但冯总希望他在集团永远除名,所以我才要把事情做扎实。”
“最后一个问题,你怎么看待这场火灾?”祝岁喜问。
“其实我倾向于是商场的消防系统出了问题,这方面李振宇一直做得很一般,因为这个事我们吵过不止一次了,说实话,一开始我还有些庆幸,出了这事,计划可以提前,但我怎么都没想到那时候商场里竟然还有人,而且人还死了。”
从审讯室出来,祝岁喜问秦时愿:“秦老师,你怎么看何辉的口供?”
“他应该没撒谎。”秦时愿说,“从动机上来说,他的确嫌疑很大,但他应该没这个胆量。”
“那他那位爱妻如命的老板冯少雄有吗?”想起那些报道上的内容,祝岁喜冷嗤一声。
秦时愿也笑了一声,他说,“二十年前,冯少雄身上的标签是敢想敢干,现在……我不是很好说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房地产低迷,飞诚集团在国内的业务不断下降,在京州企业的排名逐年下降,我不是很关注他们。”
“荣盛集团呢?”祝岁喜看向他。
被她那双眼一看,秦时愿莫名有了几分心虚,他错开祝岁喜的目光:“前三名上下浮动吧。”
祝岁喜哼笑一声,从他跟前走过去了。
秦时愿自己就是个骗子,还好意思动不动在她跟前阴阳怪气,当年情义最浓的时候,也没听他说过半句自己家财万贯。
中午的时候,祝岁喜定的外卖到了,一帮人跟出栏的年猪似的奔着食物而去。
柳莺莺一边往出来掏盒饭一边说:“啊,头晕晕的,怎么办呢?”
“是谁昨晚抱着乌苏说自己能干八瓶的?”祝岁喜往她手里塞了瓶解酒药,“喝了,建筑承包商那边你联系的怎么样了?”
“还在联系中。”柳莺莺一饮而尽,抖了抖肩膀,“建筑公司都是满世界跑的,现在这个情况,破产随时发生,有些承包商为了躲债,联系方式也是变来变去。”
“承包商确定了吧?”祝岁喜掰开筷子,刮了刮毛,给她递了过去。
“确定了。”柳莺莺忙不可迭地扒拉了两口饭